每逢清明思故亲——五叔!你在天堂还好吗?
光阴荏苒,日月如梭,转眼间五叔离开我们十六年了。
祖父肖宗道,祖母龙林翠生育有六个儿子;老大怀仁;老二怀义;老三怀智;老四怀信,五叔与父亲是双胞胎,生于一九三二年十一月二十五日,因五叔出生在前,故排行第五,取名怀目,父亲怀禄排行老六。
也许是 那年代农村人生活条件差,日子过得清苦,凡生双胞胎的一般都会过继一个给人家养,过大不过小,五叔满月后便过继给了本县沉江渡一户姓龙的人家,随养父姓龙,取名为邦栋。也不知道是哪一年,五叔养父一家从沉江渡迁到了双龙村老文溪安家落户,距离五叔的胞衣地约四公里。
五叔娶妻陶氏名有顺,生有一子,因感情不和,在堂哥三岁时两人离婚,后五叔一直未娶,独自把孩子养大成人。
五叔与父亲长像极为相似,我每次见到他觉得格外亲切,个头不高,约一米六左右,圆方型脸,与父亲唯一的区别就是五叔常刮光头,父亲理的是平头,五叔为人和善可亲,心地仁厚,但遇到看不顺眼的事也爱抱不平,属地地道道的中国式农民。
最让我记忆犹新的是小时候每年春节,年初一早早地吃过早饭,我们堂哥堂妹十多个一起"浩浩荡荡"去给五叔拜年,五叔"懒"不爱做饭,他把烘干的腊猪肉,腊牛肉,早已备好的大白菜一一拿出来,让我们自己做,他就象"指挥官"一样"命令"我们烧火的烧火,淘米的淘米,洗菜的洗菜……个个忙的不亦乐乎,他倒好坐在旁边架起二郎腿,叼着他的老烟斗吧呲吧呲抽着老皮烟。
吃完饭,我们几个捣蛋鬼也不含糊,偷偷溜到五叔房里,翻箱倒柜寻找鞭炮,只要发现"目标",兄弟几个则二一添作五把鞭炮"洗劫一空",然后,兴高采烈地"满载而归"。
五叔是手艺人,会木工,那时候我们农村建的都是木房子,木工这行业生意还蛮好的,尤其是我们家族谁家里建房的,一定会请五叔他们一伙师傅,有五叔在那,我会时不时去凑凑热闹,每次见五叔双手紧握着大斧柄,一斧一斧地劈木下料,还要么往手心里吐巴口水,在斧柄上搓搓又接着劈,很好奇五叔为啥要做一动作。有一次,我趁五叔休息,也吃力的拿起斧头学他样子照本画葫芦,五叔就笑眯眯的说:好好读书,这不是你能干的活。
我渐渐长大了,五叔就慢慢变老了,五叔孤单寂寞时,也时不时回家来看看,先跟四叔唠唠嗑,然后上所有侄儿家去瞧一瞧,留他吃饭,他就说:不要管我,来竹子坪(五叔出生之地)还怕冒饭吃。拿着烟斗东瞧瞧西看看慢慢离去……
2006年农历12月5日,五叔离我们而去了,享年74岁。五叔的一生饱经风霜,历尽艰辛,尝尽疾苦,如今,老人家音容不在,笑貌难觅,今写此文,此表怀念。
侄儿;阳古
2022,3,22日于苏州
作者:萧仁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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