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加索:清明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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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乡远,山河近
回不去了,就在南山
立几块石头,把列宗列祖的名字
写在上面。从先祖一直写到
爷爷,每一个名字
代表一个时代,时代的破败和繁盛
就在石头花纹中
盛开。然后口中念念有词
为他们歌功颂德
把所有的荣光与功名一一提到
当然,如果石头足够仁慈
还可以写上他们
密不告人的野史和秘史
瑕疵、落魄和失败
最后,向着故乡的方向磕几个头——
一个是怀念
一个是歉疚
一个是归心
在山顶浩荡的春风里
三个响头能表达敬意
是不是也能唤醒一场花瓣雨
从眼角,下到心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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